步步惊心百度百科

时间:2024-11-26 05:24:48编辑:笔记君

求《步步惊心》的番外,桐华写得!3万字的那个啊!谢谢啊!

桐大说,这个与其说是番外,还不如说是续写。的确,这三万字的续写(好像)写到13死了就没了,是个巨坑。番外共5篇,依次是:番外一 杏花、春雨、少年笑番外二 一窗明月满帘霜番外三 寒梅落、泪随风番外四 九重三殿谁为友番外五 往事哪堪再回首这里只有前几节,暂时解下大家的渴。呵呵一、杏花春雨 雍正四年。 春寒仍料峭,女孩儿怯弱畏寒,还穿着夹袄,承欢却已经不顾嬷嬷劝阻,换上了胭脂红的春衫,她又好动,不喜繁重的头饰,背着嬷嬷,强逼丫头给挽了一个简单的小寰髻。 下午是习筝的时间,先生却教着教着,一头栽到筝上,昏睡过去。 承欢窃笑着拿戒尺去戳先生,窗户外,一个眉目疏朗,满脸调皮的男孩笑道:“别玩了,把他玩醒了,你就走不了了。” 承欢冲他做了个鬼脸,说道:“我给他下的药份量足着呢,他这一觉没两三个时辰,醒不了。”拿毛笔在先生额头上画了一只呼呼睡觉的乌龟,提着裙子,踩到凳子上,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男孩在窗户外面接住她,两人手牵手地狂跑,一口气跑了大半个时辰,直跑到会心桥边,才停下来大喘气。 男孩是五皇子弘昼,生性调皮,老闯祸,因为怕受罚,所以凡事总喜欢带上深受雍正宠爱的承欢,原本只是想找个垫背的,可时间长了,垫背垫出了真感情,两人倒比亲兄妹还亲,做坏事有弘昼必有承欢,闯了祸有承欢也少不了弘昼。 承欢看着头顶才吐新叶的垂柳,说道:“可惜弘历哥哥有了新嫂子,就不怎么理我们了。” 弘昼笑道:“倒不是因为新嫂子,而是因为皇阿玛。”弘昼说着,学着弘历恭敬的样子,目不斜视地走路,一口一句,“是,皇阿玛。” 承欢噗哧一声笑出来,想着弘历只怕正在说这句话呢。 勤政殿内,弘历低着头,恭敬地说:“是,皇阿玛。”刚说完,只觉鼻子发痒,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正惶恐,怕皇阿玛觉得他不敬,怡亲王允祥笑道:“有人在背后念叨四阿哥。” 弘历忙笑了笑,算是混了过去。 弘历在雍正身边随侍了一整个下午,从勤政殿出来后,只觉得头上仍有两道目光压迫着他,心情十分低落。皇阿玛性子喜怒不显,无论他如何勤奋努力,却难得一句赞语,反倒常常当着众人的面喝斥训诫。有时候会觉得很是疲惫,甚至很不想见到皇阿玛,可又容不得他不见。 弘历看到几个太监满脸急色,如无头蜜蜂一般四处乱转,随口问身边的小太监,“怎么了?” “听说五阿哥又逃学了,他们正四处找人。” 他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几分,皇阿玛近年来向佛之心愈重,少近女色,不可能再有所出,能继承皇位的人只有他和弘昼。弘昼聪慧机敏,本是力敌,可他玩心重,总不肯在正事上花功夫,所以皇阿玛只有他了,不管他满意不满意。 走到会心桥边,桥这边杨柳依依,对岸却是绚丽的杏花林。 轻薄的花瓣如冰似绡,却一朵又一朵密密地结在枝头。浅浅的粉、浓浓的白,堆满天际,似雪非雪、如雾非雾。微风一吹,便有花瓣纷纷坠落。地上已经落了一地的香雪,桥下的碧波上也荡漾着无数碎花。 弘历信步穿行在花瓣雨中,忽看杏花林中的秋千架上,一个女孩在空中荡漾。秋千越荡越高,她却一点不怕,笑声清脆,穿破迷蒙的杏花雨,洒满天地。 胭脂红衣若朝霞一般绚烂,黑鸦鸦的青丝未被宫饰束缚,活泼地飘舞在粉白的花瓣雨中。弘历第一次懂得,几缕飘扬的墨黑竟也能带着旖旎春色。 他不禁停了脚步,心下惊异,哪个宫的宫女胆子如此大?转念间就立即明白,心下几分难辨的滋味,暗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走,女孩“啊”的一声惊叫,从秋千架上跌落。 他忙回身,飞跃上前,展手去接。 在飞扬的花瓣雨中,她就如花中精灵般落入了他怀中,脸上没有惊怕,反倒满是调皮得意。 “弘历哥哥,我是故意的。” 弘历怔怔地凝视了怀里人儿一瞬,才若无其事地将她放到地上,笑着说道:“如果我接不住你呢?” 承欢肯定地说:“我知道你能接住,只要你想做的事情,你都能做到。” 弘历一个瞬间就心情大好,似乎在皇阿玛身边所受的委屈挫败都烟消云散,笑问道:“弘昼带你出来玩的?他人呢?” 承欢笑指指杏花林深处,“在那边,他们不肯带女孩儿玩,我就自己来荡秋千了。” 弘历说道:“我们去看看。” 两人还未走近,就听见弘昼和人在吵架。 “我的阿玛、额娘都是堂堂正正地满人,祖上是跟着太祖皇帝打进关的,承欢算什么破玩意?一个假格格。” 弘昼一拳就打在说话人的脸上,对方也没客气,立即回敬了弘昼一拳,两个人扭打在地上。 和弘昼打架的人是弘历嫡福晋富察氏的弟弟,周围的男孩也都出身显贵,骨子里带着狂傲,弘昼又向来没什么皇子的威严,所以没有劝架的,反倒鼓掌叫好。 弘历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众人看到他,立即躬身行礼,“四阿哥吉祥。” 地上的两个人却仍扭成一团,弘历吩咐道:“拖开他们。” 几个人立即各拖一个,分开了他们。 弘历斥责了弘昼几句,弘昼想辩解,看到承欢呆呆站在后面,他嘴角一抿,把要说的话全吞了回去。 训斥完弘昼,弘历命他们都退下。 等众人走了,弘历俯身去查看弘昼脸上的伤,还未开口,弘昼就说道:“我明白四哥的意思,事情闹大了,若被皇阿玛知道,肯定不管对错,第一个揭我的皮。” 弘历对这个捣蛋却聪慧的弟弟倒是真心疼爱,笑道:“你心里明白就好。” 承欢走过来,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他们总喜欢骂我?” 弘昼立即说:“哪里有的事情?” “你不用哄我,我心里都清楚的,他们说我是拣来的,说我不是阿玛的亲生女儿,我是一个野种。” 弘昼大叫道:“胡说,都是胡说!谁说的?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打烂他的嘴。” 承欢安静地看着他,眼中隐有哀伤,弘昼反倒再嚷不出来。 弘历双手放在承欢肩上,半弯下身子,凝视着承欢,笑说道:“在这紫禁城里,问谁是皇阿玛最宠爱的人,你若排了第二,没人敢排第一,他们心里嫉妒你,自然就编排话来诋毁你,你若当真了,就中了他们的诡计,你会让他们得意吗?” 承欢想了想,信了弘历说的话,说道:“我不会。” “那就笑一笑。” 承欢立即笑了,若春风拂面、花绽枝头,令天地顿时明媚,一直气鼓鼓的弘昼不禁也笑了起来。 弘历笑说道:“快要用晚膳了,服侍你们的太监宫女肯定已经找慌了,我送你们回去。” 弘昼小声嘟囔道:“送前面少了一个‘押’字吧?” 承欢噘着嘴,说道:“弘历哥哥自从大婚后,都不肯和我们玩了。” 承欢和弘昼相视一眼,突然从地上抓了一把樱花瓣,打向弘历,弘历忙伸手挡,却仍是落了一脸。弘昼和承欢都放声大笑起来,边笑边用花瓣做武器,不停地丢向弘历。 弘历看到他们的样子,像回到小时候,忽然间就放开了一切,也从草地上揽花瓣,用花瓣去打承欢和弘昼。 一时间,缤纷的杏花漫天飞舞,三个人打得不可开交,满头满脸都是花瓣。 三人玩累了,席地而坐。 弘昼赖皮地靠在弘历身上,仰着头吹气,把接近自己脸颊的花瓣都吹开。 承欢捡了一支柳条,递给弘历,弘历熟练地将柳条编成一个头冠递回给承欢,承欢把杏花插了一圈,戴在头上,展开双手,边转圈边问道:“好看吗?好看吗?我像不像杏花仙子?” 其时,一轮红日薄西山,万点飞花醉春风。斜阳花影里,承欢笑靥如花、胭脂色浓。 弘历只是微笑,没有说话。弘昼咬着一片柳叶,懒洋洋地说道:“《西游记》里有个杏花女妖怪,好像被猪八戒一钉耙给打死了。” “我去告诉皇伯伯,你不好好读书,却去看什么妖怪书。”承欢一脚踢起地上的落花,扬得弘昼满脸,弘历也被波及。 两人正在拌嘴,服侍承欢的老嬷嬷寻了来,看到承欢的装扮,脸一时白一时青,又不敢说重话,只能不停地念叨,押着承欢去梳头换衣。 弘历笑着抓起弘昼,说道:“把你这只孙猴子押送回去,我就要去忙正事了。” 弘昼看周围没人,期期艾艾地说道:“宗谱上记载承欢是十三叔和嫡福晋所生,论血统再没有比她更尊贵的了,为什么那些人总要拿她的身世说事?” 弘历说道:“宗谱上既然都那么写了,你管别人说什么呢?” “可……”弘昼涨红着脸,迟疑了半晌,才敢问:“承欢是皇阿玛的私生女儿吗?” 弘历呆了一下,大笑起来,“越传越离谱了,先是说承欢不是十三叔亲生女儿,如今又变成了皇阿玛的私生女,连你竟然也去听这些混帐话。” 弘昼结结巴巴地说:“若是十三叔的女儿,十三叔为什么对她一直不亲?为什么一直放在宫中养?承欢的额娘就更古怪了,这么多年,你可见她抱过承欢一次?客气有礼如待外人,怎么会有这样的额娘?十三叔的儿子女儿一大堆,皇阿玛为何只对承欢如此特别?别说公主不如她,就是我们俩个也比不得她。我记得皇阿玛身边以前有一个宫女,承欢私心里一直把那个宫女当额娘,那个宫女叫什么来着,我想不起来了,好像叫……” “弘昼!”弘历的面色突然很严肃,“永远不要提这个人,你额娘应该私下警告过你。” 弘昼忙闭嘴,过了半晌,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不在乎承欢是不是皇阿玛的女儿,反正我们一块玩大,我早当她是妹妹了。我就是觉得好奇,不明白宫里的人为什么对承欢的身世讳莫如深,四哥,你知道吗?你如果知道,就告诉我吧,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弘历叹了口气,说道:“我又能知道多少?皇阿玛、十三王叔肯定知道,可谁敢去问他们?皇后娘娘和王妃肯定也知道,可她们俩个都是锯嘴葫芦的性格,绝不会告诉我们。” “所有人都偷着议论承欢,四哥就从没好奇过吗?” “我问过额娘,额娘也说不清楚,她说皇阿玛当年突然就抱了个女婴回府,交给皇后娘娘抚养,对府里的人说是十三王叔的女儿,却一字不提是谁所生,额娘她们当然也不敢多问。我当时已经懂事,还去看过承欢,那段时间皇阿玛整日与和尚道士往来,府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弘昼笑道:“除了承欢,谁敢在皇阿玛跟前大喘气呀?我都恨不得一辈子不见皇阿玛,做他的儿子真是太累了。” 弘历摇摇头道:“你不明白,那段时间……”他忽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承欢是不是十三王叔的女儿,肯定是爱新觉罗家的骨血,因为承欢的名字是皇爷爷亲赐,皇爷爷不会乱认孙女。” 弘昼叹道:“真是一笔糊涂账,当年的事情怎么就这么乱呢?” 弘历说道:“你别再私下里乱打听了,若被皇阿玛知道,仔细揭你的皮。” “我心里有分寸,这事摆明了皇阿玛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我们也不可能知道的,知道的人都……”弘昼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弘历不吭声,弘昼也罕见的表情凝重。当年的九王夺嫡,他们虽没经历,也没有几个人敢在他们面前提,可隐约中,总会听闻点滴,只是点滴已经够让他们心惊胆寒。 一瞬后,弘昼又嘻嘻哈哈起来,笑道:“四哥,我回去了。” 弘历笑道:“你安心回去,在背后嚼舌头的人,我会让他们管好自己的舌头。” 弘昼说道:“知道四哥肯定不会只骂了我就完事的。”嘻嘻笑着做了个揖,自去了。 二、一窗明月满帘霜 雍正六年。 “死弘昼,把画还给我!” 承欢在后面追,弘昼边跑边回头做鬼脸,“就不给你,就不给你!”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跑进了正大光明殿。 有了柱子、家俱的阻挡,弘昼如鱼得水,更是毫无顾忌,承欢追得气喘吁吁,仍没追到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忽地冲着弘昼背后惊叫:“皇伯伯。” 弘昼最怕皇阿玛,吓得一个激灵,立即跪倒。 承欢笑着从他手里夺回自己的画稿,站在弘昼前面,得意洋洋地笑道:“乖昼儿,再磕几个头,我就恕你无罪。” 弘昼看自己被捉弄了,立即涨红着脸,跳起来去打承欢,承欢溜的一下就跑掉了,边跑边叫:“我都让你别跪了,你偏要给我行大礼,我有什么办法?” 两人正笑闹,咣当一声,正大光明殿里用来插长春蕊的青瓷瓶摔到地上,承欢和弘昼都安静了,面面相觑。打碎东西并不是什么大事,可两人自小就是闯祸精,此时才想起先前已经被警告过不许进入正大光明殿戏耍。 承欢立即说:“不是我打的,是你打的。” “不是我打的,是你碰倒的。” 两个人互相推诿,吵得不可开交。弘昼突然说道:“这个殿只有逢年过节、接见外国使臣时,皇阿玛才来,我们偷偷地把碎片扔掉,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有人问起时,我们就说不知道……” 承欢小声说:“皇伯伯来了。” 弘昼以为承欢又吓唬她,嬉皮笑脸地学着承欢的声音说道:“皇伯伯来了,好可怕呀!” 承欢揪住他的手,强拖着他下跪,弘昼这才看到雍正就站在正大光明殿的门口,身侧立着弘历和高无庸。 雍正看着地上的狼藉,淡淡问道:“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高无庸仔细想了想,回道:“秉皇上,不算两人偷喝酒烧了屋子那次,第十九个器皿。” 弘昼磕了个头,不敢说话。承欢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是我打的,不关弘昼哥哥的事。” 弘昼却立即说:“是我碰倒的,不关承欢的事。” “到底是谁?”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是我!”说完了,又彼此瞪着,像一对斗鸡。 雍正蹙着眉,刚想说话,一阵风过,将承欢掉到地上的画纸吹到了雍正脚边。 雍正垂目看了一眼,高无庸已经明白皇上的意思,立即弯身捡起,却在看清楚画上的人物时,迟疑着不敢递出,犹豫了一会,终还是双手捧着奉给雍正,只脸色有些发白。 雍正面无表情地淡淡看了一眼,随手将画纸掩入袖中,转身而去,吩咐弘历道:“你来处理。” 高无庸立即跟上,听到身后又传来争吵声。 “弘历哥哥,不是我打的,是弘昼做的。” “四哥,我向你发誓,真的是承欢打的。” “明明是你,你干嘛要陷害我?大丈夫敢做不敢当。” “我只知道君子要实话实说,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 “如果你不抢我的炭笔素描图,我怎么会跑到这里?” “你不好好弹筝,跟着那几个洋和尚学什么西洋画,我看看又怎么了?” …… 高无庸担了心事,可雍正一切如常,不但没有丝毫恍惚懈怠,反倒比往常更勤勉,披衣坐于炕上,一直阅览奏折到深夜。 高无庸提醒了两次,“皇上,夜深了。”雍正却没有反应,他只能闭嘴,打起精神伺候。 承欢抱着小琉璃灯进来,几个太监想请安,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蜷在雍正膝旁,静看着雍正写字,安静得如一只猫般。 雍正唇畔含了一丝笑,一手放在承欢背上,一手仍在运笔急书。 一会后,他放下毛笔,问道:“怎么还没有睡?” “皇伯伯也没有睡。” 雍正示意高无庸把奏章都收起来,高无庸如释重负,立即照办。 雍正拿了件自己的外套,盖到承欢身上,问道:“怎么了?” “皇伯伯,我真的是十三王爷和王妃的亲生女儿吗?” “承欢!” 雍正对承欢向来溺爱,此时却面容冷峻,承欢不敢再说,委屈又不甘地低下了头。 雍正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不明白我每年十二月份祭奠的是谁。” 雍正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不过亦不想逼问她,只语声柔和地说道:“不要胡思乱想了,你是你阿玛的亲生女儿,你阿玛其实心里最疼你,有些事情,你如今不懂,将来就会明白。” 承欢问道:“弘历哥哥说我的名字是皇爷爷所赐,皇爷爷为什么要叫我承欢?” 雍正慢慢说道:“她希望你能孝顺父母,承欢膝下。” 承欢俯在雍正膝头,眼中隐有泪光,和白天的活泼无忧判若两人。雍正轻抚着承欢的头,凝视着桌上跳跃的红烛怔怔出神,很久后,雍正以为承欢已经睡着,正想命人送她回屋,承欢却突然小声地说:“我好想姑姑。“ 雍正的手在半空僵了一瞬,才缓缓放到她头上,淡淡说道:“朕命人送你回去安歇。” 承欢已经走到门口,雍正突然叫住她,把她的画纸还给她,承欢咬了咬唇说:“这是我画得最好的一张,伯伯如果想要,可以留着。” 雍正说道:“不用了。” 承欢看到雍正冷漠的样子,心下失望,恭敬地拿回画纸,转身出了门。 皇伯伯也记不得姑姑了吗? 宫里隐有传闻说姑姑是皇伯伯的女人,可又有人说姑姑是十四叔的福晋。姑姑究竟是谁?每年十二月磕头祭奠的人究竟是谁?她究竟是谁的女儿?脑中的谜团越来越多,却没有人可以给她答案。 小时候的记忆模糊纷乱,很多事情,连她都分不清楚究竟是真是假。起先,她还想问明白,可每一个被她问到的人,不是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是说她记错了。如今,她已经放弃询问别人,只想从皇伯伯这里试探出答案。 承欢回到寝殿,命丫头退下,刚拉开被子,想要睡下,一个僵尸猛地从被子下面坐起,双手卡向她的脖子,她惊得连退了几大步,才勉强站稳。 弘昼看承欢终于被他吓到,得意地大笑起来,“哦,胆小鬼,胆小鬼!” 惊吓中,承欢心里积聚的泪意化作眼泪坠下。 弘昼呆住,在他心中,承欢从来不知忧愁,能令皇阿玛展颜而笑,能令所有人开心,是所有人的忘忧果。 他忙赔礼道歉,承欢擦去了眼泪,强笑道:“我没事,就是突然被吓住了,你这僵尸倒扮得挺像的,下次教我,我去吓唬弘历哥哥。” 弘昼看似糊涂,实际比常人更敏慧,明知承欢说了假话,却顺水推舟,笑道:“好啊,明儿我们一起去吓他。” 承欢说道:“你赶紧回去吧,这么晚了,若让别人看到,又是一桩麻烦事。” 弘昼笑嘻嘻地说道:“好妹妹,我睡不着,你陪我出去走走,咱俩挑僻静处,没人能发现。” 承欢心里憋闷,正睡不着,于是拉上帐子,营造了一副她已歇息的假象。她懒得穿外衣,随手拿了件白色织锦披风,就和弘昼从窗户里翻出去。 两人不敢打灯笼,不过所幸月色明亮,就着月色散步,倒别有一番趣味。不过,若落在外人眼里,定不会如此想,一个白衣少女,长发披垂,一个黑衣僵尸,脸色煞白,活脱脱黑白无常夜巡图。 两人不敢走正路,专拣僻静处,不曾想这里竟然也有太监把守,一个照面间,两人吓得刚想逃,那个老太监却脸色发青,眼睛凸出,身子晃了两晃,晕了过去。 弘昼和承欢彼此对望一眼,不禁都笑起来,弘昼窃笑道:“看着吧,明儿个又该说宫里闹鬼了。” 三、涉江采芙蓉 雍正八年。 人间四月芳菲已尽,花褪残红青杏小,并非紫禁城最绚烂的季节,可对常居北地的蒙古人来说已经是如梦如幻的美景。 红墙绿瓦垂柳依依、绿水桥下绕人家、乳燕飞、娇莺啼,每一样都透着新鲜,透着旖旎,汉人诗词中描绘的秀丽风光让他们身心皆醉。 伊尔根觉罗•达兰台表面上和众人一样欣赏着醉人风光,可心里却时刻绷着一根弦。听闻雍正喜怒阴晴不定,刻薄寡恩,手段又酷厉,从亲兄弟到娘舅隆科多没有一个是好下场,这次违例准他们入京觐见究竟是恩是威、是福是祸还难料。 皇上特准他入住圆明园,衣食款待都是上等,却一直未能见到皇上,只四阿哥弘历来见过他一次,说道:“皇阿玛最近诸事缠身,恐怕要过几日才能见你,你先在京城各处游玩,若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打发宫人来找我。” 他心中忐忑,不知道皇帝所思所想,私下吩咐贴身随从乌恩其多和周围的侍卫喝酒聊天。银子花出去,终于从闲谈中探出星点消息,原来是圣眷最重的十三王爷病重。 达兰台忧心更重,传闻雍正独断专行,唯一能扭转圣心的人就是十三王爷,这次来觐见前,父王还私下里特意叮嘱,若遇见祸福难料的事情,可以去求见十三王爷。 又是一天过去,皇上仍未召见,他又不敢请辞,只能心中暗焦。 在房里翻了半卷唐寅的诗词,推开窗户,看到一轮圆月斜映,晚风中,阵阵花香。好一个月明如水照花香,他不禁信步走出了屋子。 待行到水边才发现自己忘记披外衣,现在夜深人静,自己又并不畏冷,所以并没在意,随意坐在荷塘边,看着一池亭亭如盖的绿叶在风中轻颤。 可惜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致要到七月,他是不可能赏到的。 忽闻水声淅沥,荷叶翻动,似有什么东西从水下而来,他凝神静待,掌中蓄力,待看清楚,却霎时呆住。 一个少女蓦地破水而出。 皎洁月色下,银光荡漾,她乌发贴面,薄衫尽湿,香肩暗露。眉梢眼角暗锁愁意,脸上点点水珠,若鲛人之泪。 少女看到他,也是愣住,呆呆地站在池塘中。 她脚下是千倾银波荡漾,身后是万顷荷叶随风自舞。 他想起了汉人的一句诗,“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远处响起脚步声,他猛然惊醒,此处是天可汗的别苑圆明园,满人入关后沾染了汉人的习俗,男女之防很重,若被人撞见他这副穿戴,他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自己倒是罢了,只是怕祸及部落。 少女似看破他的焦虑,忽地一笑,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姿势,缓缓沉入水底。 人影消失,只有涟漪阵阵。 他既心安,又茫然若失。 一群值夜的太监打着灯笼过来,达兰台忙避让到树丛阴影中。等人群过了,他走回池塘边,站了很久,只闻清风吹拂荷叶的簌簌之声。 梦兮,幻兮?


桐华 步步惊心 书评

  看过一个写十四的,听说很久以前也写过关于其他人的,比如八,若曦等人的,希望哪位书迷可以发给我,要桐华写的。不是这个
  很久没有写关于《步步惊心》的题外话,总想让它在自己心中尘埃落定,而且很多东西到现在,对文中的主人公来说,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种残忍。我曾经在下部刚开始时写过一篇洋洋洒洒地说八的文章,但如今让我再去说他,我不忍心。

  所以只能拿心爱的十四开刀了,谁叫你现在正春风得意马蹄急呢?如今说你我下得了手!

  这篇文章中,男子和女子是一个对立统一的世界,说他们对立,是因为我在男子身上赋予了更多现实的残酷和人心的复杂,而女子,我却让她们成为了温情梦幻的角色。

  这篇文章中任何一个看上去很好的男子都经不起推敲。除了老十以外,我只有对老四是正面直写他的残忍,他的阴暗,而其他人,包括八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我都是采用的隐笔,关于老八,我现在不忍心去分析,所以来说一下十四。

  这个看过了 ,要以前的,写别人的。邮箱466653905 要正确哦 分不会低的 主要是想要分析老八,若曦,和四的。正确又多的话可加分
  最佳答案 我在想看文章的女孩子是否在十四为若曦在雨中跪而感动呢?呵呵,这一幕的确看上去温情无限,但有没有主意到前后曾经发生了什么?

  具体细节我自己有点模糊,我愿意带着有疑问的朋友回顾一下这几个地方(上部太遥远了,我自己都模糊了,所以只讲下部)

  一,若曦在康熙五十二年的三月份将老八给她的镯子给了十四,拜托十四还给老八,十四是什么时候给了老八呢?他一直没有给,直到六月份,(此处时间推断,我没有明写,但是通过良妃过世的日期,大家可以推断。)老八自己撞破,他才给了老八,老八一怒之下砸了个粉碎。

  这是一件很值得玩味的事情,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十四难道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机会还镯子吗?然后再看十四之后的反应,他是躲着若曦,直到若曦自己说了,不要往心里去,他才算撂开此事。

  二,我们再看看若曦罚跪时,十四的经典表现和之后的结果。首先看十三被监禁时,十四当时的一番举动。
  康熙看着阿灵阿和揆叙,极其冰冷地说:“实情究竟如何?” 阿灵阿和揆叙一时举棋不定,十四阿哥猛地站起,上前几步磕头道:“据儿臣看,此事应非四哥所为!四哥心性寡淡,常在府中参禅念经,平日又最是孝顺体谅皇阿玛心意!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皇阿玛心思的事情。”

  十四当然不是为老四求情,此处固然是十三对老八党的一个威胁,是两种斗争妥协的结果。可是十四阿哥地“猛然站起”,说了这几句话,却是大对了康熙心思。什么心思?康熙最怕最恨的是什么,是儿子夺位和兄弟相残,十四这几句露着温情的话,让此时的康熙如何想?这里大家可以参照老八的毙鹰事件中康熙所说的那段带恨带痛的话。

  可以说在这场秀中,十三的机变和十四的机变都是一流,只不过一个是牺牲自己保全老四,一个却是为自己博取欢心。因为我相信如果十四不是猛然站起,老八肯定会自己发话,对十三和四做一个妥协。

  有了这一幕的铺垫,我们再看十四为若曦跪,是否可以多一层理解?我通过他自己的口强调了只字未提若曦,只讲了十三哥,当然一方面是堂堂阿哥怎么能为一个女子如此,但更重要的,十四心里估计已经衡量过了,他的这步棋,走得妙到极端。我刻意文中安排了一幕让李德全故意命王喜把若曦罚跪的原因散布出去,并且因此挨打,一则是此时的康熙在储位继承上处于胶着状态,他需要一个试探,二则其实是在提醒读者这里面有鬼,请大家留心。

  我侧靠在榻上,细细琢磨着王喜的话,‘泄口风是我师傅准了的’,那就是康熙准了的,可康熙为何如此?为何要让各位阿哥特意知道我为何被罚?还未想出眉目,闻得院门‘吱呀’声,紧接着‘笃笃’敲门声。―――――文中就是这么一笔,我没有再写,因为若曦不明白我怎么能写?但是这是给读者一个提示。

  然后紧接着,十四得到了什么?文章中的原话我懒得找了,但是十四从此风生水起!康熙愿意把事情交给他办,愿意仔细观察他的表现,这一切就是机会。

  但是这一切不是若曦能看到的,能理解到的,我用第一人称,我明面上只能这么写,若曦真正对十四有所惊觉,是在这一幕。

  三,正在胡思乱想,忽闻得人语声,忙快速闪到侧墙后躲起。不大会功夫,听到脚步声停在了宫门前。十四阿哥的声音,“这地上的翠竹不象是人随手丢弃的,是特意摆在这里的。”半晌没有声音,八阿哥淡淡说:“竹叶上露珠还在,看来她刚去不久。”十四道:“哪个私下受过娘娘恩惠的人放的也未可知,她如今不见得有那个心。”

  十四为何如此说?不过这样也好。寂静无声中又过了半晌,闻得十四说:“八哥,昨日刚在娘娘墓前久跪,今日又悲痛难抑,娘娘地下有知,定不愿你如此以至伤了身子。”静静过了会,八阿哥长叹口气,道:“回吧!”


  两人脚步声渐去渐远,寂静中,我又站了一会,转到门口,默立半晌,慢行而回。
  此处我用了一个反问质疑十四,十四为何如此说?但我没有把若曦的心理活动直接描写出来,而是通过后面一个,“默立半晌,慢行而回。”表达了此时若曦的万千思绪。
  但是在草原上,我用若曦和十四之间的一个玩笑,把若曦的心思挑了出来,若曦说十四是狐狸,惦记着农夫的鸡,十四面色立变,他怕什么?怕的不仅仅是若曦,还有老八。

  所以到毙鹰事件发生时,若曦会怀疑他,前文一步步的伏笔都推向了那个怀疑。

  关于十四有很多隐笔,比如还有送梅花那一幕,以及他刻意在老四面前的一些举动,但是我实在懒得一点点去分析了。我这里写了这么多东西,只是想告诉不停地质疑若曦,质疑若曦和老八之间感情的人,我想问一下,关于十四的这些你可看明白了?如果你看明白了,那么我关于老八的隐笔,你也应该懂了,质疑实在没有必要。如果没有看明白,这就算是我的答复,答案全在文章中,很多的隐笔。因为如今我很心疼老八,我不忍心对他的一点点如同这样去分析,我以前曾经约略说过一次,但那是很早以前,估计很多最近追文的朋友都错过了。以后等文章尘埃落定,也许我会愿意和大家探讨这个话题。但现在除了十四这个春风正得意的人,我对谁都不忍心。

  但是我写了这么多,不是说否定十四,我只是想说,人心太复杂,而这些阿哥们的心思更复杂,他们没有单纯的情爱,十四不是没有回护若曦的心意,可是他心里更有一些计较衡量目的

  我很庆幸的是,喜欢老四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老四的理智清醒,所以我文章后面一幕幕明写的老四的坏,估计不会招来多少骂声。不过也不是很有信心了。

  还是我老早说过的话,这篇文章里的男子,没有谁比谁更干净,他们都是带着现实的残酷,所以我尤其心疼这篇文章中的女子,她们是一种干净的存在和执着的存在。(嗯,若曦先刨出在外吧!)

  我最敬佩八福晋明慧,最感佩玉檀,最同情绿芜,最可怜若兰,对十福晋明月最笔下留情,对敏敏只有一声祝福。

  可以说我对女子的写法和对男子的写法刚好相反,男子明着写好的时候,一般都是另有一层甚至多层意思,可女子,我即使在写她们坏的时候,你如果肯再多想一层,那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和同情。

  这篇文章我对若曦感情的刻画也许只花了20%的功夫,我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每个人物的性格和心态上,爱情只是生活中一个很小的部分,明写,暗写,只为了我心里想要讲述的故事和一个个我认为真实的人物。如果你紧紧揪着一段感情不放,如果你是喜欢老八的,那你没有看懂我文章中的老八,他的喜怒悲欢。他不是琼瑶剧中的男子,他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挂心,若曦这一段感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绝对没有你想的重,因为真正的感情,值得珍惜的感情不是若曦对他这样的。他自己都可以挥手拍开若曦的手,从此不闻不问。可以说这才是我心目中的老八,你既无心我便休!他若婆婆妈妈,缠缠绵绵的,那不是老八,那是马景涛在台湾剧中塑造的角色。

  至于说道若曦在老八心目中究竟在个什么位置,文章以后会交待得一清二楚。


  今天索性再多写一点,我好象看到有朋友说,八福晋对姐姐若兰都没有怎么样,让她在佛堂安稳念经,如果若曦进门,又怎么会对付若曦?

  呵呵,感谢你的细心阅读,因为你是用我的文章来质问我。若曦在贝勒府一共呆了半年时间左右,老八只在若兰那里过了一夜,照这个比例推断是一年两次,而且从若兰对老八的冰冷态度,只怕会每况愈下。八福晋在这个若兰绝对算得上是受冷遇的表面现象下,勉强相安无事,可是也发生了砸琉璃屏风,以及有点唆使弘旺的事情,就是若曦和明月那场打架,如果明月这个楞头小姑娘不知道自己姐姐对若兰的厌恶,只怕也不会行事如此嚣张,敢骂若兰,堂堂的一个福晋。


  但是让我们想象一下若曦进府的情况,老八对她会如何?说的不那么色一点,我们就一个月两次吧!可这恐怕已经对明慧而言是绝对不可能忍受的了,绝对!明慧的性格,大家看到现在估计也有几分了解,她精明不下王熙凤,看她在老八病的期间治理整个家庭的手段,颇有些王熙凤管理贾家的派头,却绝对比王熙凤做得更好,因为当时的八贝勒府可比贾家更混乱,更复杂。她比王熙凤还厉害的一点是她读书识字,从小是在外祖父的膝头听着整个朝堂上变幻莫测的风云,听着爱新觉罗征服中原的故事长大的姑娘。她的外祖父是顺治的堂哥,立下了很多战功,而且顺治当年因为此人的才德,曾想把皇位传给他,而不是传给年幼的孩子,后来据说是被孝庄阻止了。明慧如果和若曦斗,究竟谁会胜利?俺不知道呢!

  其实这点可以说是后来话,关键的问题不是她们如何斗,而是老八对这两个人究竟会持什么态度,因为中国有句古话是 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有能力的男子绝对是可以管理好一个家庭的,比如王熙凤,如果换成的男子是冷面郎君柳湘莲,任她有几重手腕,只怕都得收敛着,可遇见的是贾琏,那只能说尤二姐命苦了!嗯,嗯,小三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扯得有些离谱了,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老八手段魄力都是有的,可他却有更重要的利益牵扯,王位!所以。。。反正我文中也交待了的,不说了!看了 瑟瑟 的话,某人猛然惊觉,我这回居然把十四党给摆了一通,唉!忏悔,忏悔!不过,还是那句话,这样的十四才是真实的,值得人喜欢的,瑟瑟,就如你所说他若真一味按照心中喜好行事,那就是任我行了。老四,不是我现在不说,而是我文章里已经要说他了,所以这里就忍住了。象紫天,四爷党, 鸭丫丫,这些个坚定的四爷派,都是心理素质超级好,偶不怕他们承受不住。

  说道若曦对十四的拒婚,四爷党估计是好好好!八爷党对此女已经很不屑了,基本懒得搭理。十四党一片迷惑,我这里还是用原文中的句子来说事情:“我手簌簌直抖,身子发颤,拼尽全身力气磕头道:“谢皇上圣恩,奴……奴婢……愿……愿……”四阿哥、八阿哥的面容交错在脑里闪过,‘意’字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此处我用了一句 四阿哥,八阿哥的面容交错闪过,老四好理解,老八却的确是有些复杂,纯粹从感情角度出发,有些经历的人恐怕能明白一二分,这个不是爱情的问题。这里从理智层面来说,看看上面若曦对十四一步步的认识,此时的十四对若曦而言,早已不是那个草原上斗气的男子了。

  其实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一直最爱十四,从文章一出场开始,我就喜欢迷恋这个少年,如果此时换成是我,头肯定早点个象个拨浪鼓了。我总觉得和此人在一起日子过得比较有滋味。

  对老四和老八,我本人还真没感觉,这两个人哪个都不适合嫁。不过整本书里,我为老八哭了好几次,很多时候都是边哭边写,真正的心疼无奈,那种感觉让我一直延续到现在,听不得别人说老八的任何不好的话,因为我眼中,他的选择他的坚持也很艰难,他在彼时,能做到那样已经是尽力。对老四,好象只为他掉过一次眼泪,但我尊敬自己文章中老四。

  十三对我而言太高了,此人修养太高,偶走不近,就这么远远看着吧!


  因为我在写那个晨曦中的老八时,也曾潸然泪下,所以我了解你的些微感觉,一日正在开始,而于他而言,一切已经结束,他在那里与心中最后的一点牵动告别。

  对于若曦,我想说,整部书里,也许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我用她的眼睛去看每个人,每件事情,其实看文人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除了真正发生的极其明白的事件,其余所有都显得还是美丽而温情的,你会心疼老八,那是因为若曦的眼睛勾勒出了这个人物让人心动心惊的一面,若曦用她的心,一颗带着同情和悲悯的心去看他们,因为她的心愿意去看到美好的一面,所以读者才能通过她的眼睛去看这个人物身上的无可奈何和挣扎,如果若曦选择冷酷,选择势力,那么很多事情,她的眼睛看到的就不是这样,她会注重太阳的背面,但是她放弃去一再追寻背面的故事,就如最后一幕送别老八时,若曦还是认为老八伤害老四的目的是其次,主要是为了成全她,但真地是这样吗?真地吗?


  再比如十四最后的辩解,他那是在说服若曦,还是说服自己去相信自己并没有刻意想伤害若曦?他真的没有想到他夜晚的行为会激怒老四吗?真的没有想到吗?

  我为了让所有人复杂立体,性格丰满,符合我所理解的历史,现在想来,我竟然不自觉地牺牲了若曦,让读者通过她的眼睛一再去看到别的人物的好处,却一再让她做着好象伤害对方的事情。

  我也爱老八,如果我不喜欢他,我不会写出这样的老八,但是老八和老四比,在对若曦的感情上,他的确欠缺了很多,我没有通过若曦的眼睛去直接描写他的不真,但不妨对比一下四和八在关于皇后这个问题上的回答,老八当年的那个许诺,说得几许真挚,可他能做到吗?若曦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若曦当时和明慧起正面冲突后,曾直接质问过老八府邸中的事情,但是他在面对八福晋这种势必无法避免的问题时,他虽然没有明说,当时还是选择了希望若曦能忍让迁就明慧,他没有强有力地给若曦一个承诺,我一定会护住你,这点对比老四之后对若曦的保护,老八做得差恨远,老四用铁血手腕警告着妃嫔不要干涉他的私人生活。也许我们可以说老八当时因为要倚仗明慧家,所以他暂时忍耐,以后他真得了权利,一切会不同,但是他当时没有给若曦任何希望。

  其实一场恋爱的分开,只要不是真地背叛出现,很难说是谁对谁错,谈过恋爱经历过分手的人大概会对这句话深有感慨。时机不对,即使是对的人依旧会错过。彼时的若曦棱角比后来要分明。其实也只能说,若曦不是不喜欢老八,老八也不是不喜欢若曦,但他们毕竟错过了。或者我只能说,他们爱得依旧不够,没有深到为彼此去迁就忍受一些东西。

  其实我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老八心中最纯的感情给了若兰,也曾真心想和若曦携手走完一路,可他最终爱上了明慧,明慧用自己不懈地坚持感动了老八,这种因为感动而生的感情和老八对若兰和若曦的感情也许完全不同,但这大概更象是真实的夫妻。如果站在明慧的角度去看待这段感情,感觉会很不一样。

  很感谢你不恨若曦了,因为没有若曦的心和眼睛,就没有这篇文章中温和阴狠儒雅决然聪明冷清落寞寂寥悲伤以及曾经欢笑过的老八。


  若曦为了十阿哥这样子,话说回来,老十对若曦如何?这个几分懵懂的粗人,虽然不能做到保护和周全,可哪次不是尽力去维护若曦了?若曦书房罚站,最着急的是老十,若曦用茶烫了他,别人都心思往别处想,只有老十根本不在乎,他不管若曦为四,为八,他只知道应该对这个女子好。若曦雨中罚跪,他急急地要去求情,虽然被十福晋劝住了,可那份心却是比任何人都诚挚的,没有计较,没有算计,没有衡量是否从中得利,只有想维护的心。若曦去了洗衣局,老十出钱出力,甚至因为不周全,差点迁怒十四。这些若曦点点滴滴记在心间。甚至老十后面的这些所作所为,十福晋都有可能知道,可她选择的是没有拦阻,这个女子又是什么肚量?又是对十和若曦什么样子的相信?这些诚挚的感情,难道在生命中比一份爱情就轻贱了吗?

  十对她的好,若曦可以真地选择全部忘记吗?看着他去受苦?如果若曦此时能不管不问,那我可以说,老四从刚开始就根本不会要这个女子。这个若曦也不会为了十三去跪一夜,不会对敏敏毫不计较地好。十 和十三 对若曦本质上没有分别,只不过一个愚笨,一个聪明,一个能力差,一个能力强,但回护的心却同样诚挚。甚至可以说十比十三更诚挚。

  为什么一些看文的朋友允许若曦为十三去违逆康熙,却不允许若曦为了老十去质问老四?这个在本质上,有什么不同?难道一个人的性格可以变化如此大吗?前面为了朋友,挑战皇帝(其实这个更危险),后面就不能为了朋友,挑战另一个皇帝?哦?因为爱这个皇帝就可以忘记朋友?用所谓的不能用爱去要挟,来忘记这个朋友即使知道她和自己的敌人老四有些什么,依旧多年的照顾?那若曦对朋友的定义是什么?难道四爷的人就一直是朋友,别人不出事就是朋友,可以享受对方的照顾,出事的时候,就不是朋友,对不起,我要保全我的爱情。对不起,我无能为力。对不起,我虽然心中愧疚,但只能眼睛看着。

  这就是若曦,她不能只为一份爱情,就什么都全抛弃。不能站对立场,去淡漠看别人沉沦,只在心中说着抱歉对不起。如果若曦是这样的人,若曦也不会作出茶泼老十,和老八用爱为名去谈条件,为十三跪,拒绝十四的求婚,那么老四也根本不会喜欢她。就这么简单。

  重点说明:写以上文字时,我心情很平和,只是交流,绝对没有任何不愉快。我发现文字是一件挺可怕的东西,你表达的,和别人理解的往往两回事情。

  只是看到有人提出自己的看法,偶也说几句而已,这大概就是网络。也许因为观点不同,语气给人的感觉有误会。

  我没有打算塑造完美人物,这里面也没有人是完美的,都有其可爱处,可怜处,也有其可恨处。若曦也如此,否则如今不会这么多人讨厌她了。甚至也许是可爱,换一个角度和立场就成了可恨。如文章末尾处,若曦为了老四欺骗了十四,在四党看来是好好好。可十四的人就会恨若曦,觉得她太残忍,皇位还先不说,只一句话就生生地扭断了儿子与父亲之间的爱与信赖。


  来自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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