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辉

时间:2024-08-25 00:57:42编辑:笔记君

要一篇感人的记叙文

23年前,有个年轻的女子流落到我们村,蓬头垢面,见人就傻笑,且毫不避讳地当众小便。因此,村里的媳妇们常对着那女子吐口水,有的媳妇还上前踹几脚,叫她“滚远些”。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着在村里转悠

那时,我父亲已有35岁。他曾在石料场干活被机器绞断了左手,又因家穷,一直没娶媳妇。奶奶见那女子还有几分姿色,就动了心思,决定收下她给我父亲做媳妇,给我家“续上香火”。父亲虽老大不情愿,但看着家里这番光景,咬咬牙还是答应了。结果,父亲一分未花,就当了新郎。

娘生下我的时候,奶奶抱着我,瘪着没剩几颗牙的嘴欣喜地说:“这疯婆娘,还给我生了个带把儿的孙子”。只是,我一生下来,奶奶就把我抱走了,而且从不让娘靠近。

娘一直想抱抱我,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给,给我……”奶奶没理她。我那么小,像个肉嘟嘟,万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么办?毕竟,娘是个疯子。每当娘有抱我的请求时,奶奶总瞪起眼睛训她:“你别想抱孩子,我不会给你的。要是我发现你偷抱了他,我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我也要把你撵走。”奶奶说这话时,没有半点儿含糊的意思。娘听懂了,满脸的惶恐,每次只是远远地看着我。尽管娘的奶胀得厉害,可我没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是奶奶一匙一匙把我喂大的。奶奶说娘的奶水里有“神经病”,要是传染给我就麻烦了。

那时,我家依然在贫困的泥潭里挣扎。特别是添了娘和我后。奶奶决定把娘撵走,因为娘不但在家吃“闲饭”,时不时还惹是生非。一天,奶奶煮了一大锅饭,亲手给娘添了一大碗,说:“媳妇儿,这个家太穷了,婆婆对不起你。你吃完这碗饭,就去找个富点儿的人家过日子,以后也不准来了,啊?”娘刚扒拉一大团饭在口里,听了奶奶下的“逐客令”。显得非常吃惊,一团饭就在嘴里凝滞了。娘望着奶奶怀中的我,口齿不清地哀叫:“不,不要……”奶奶猛地沉下脸,拿出威严的家长作风厉声吼道:“你这个疯婆娘,犟什么犟,犟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你本来就是到处流浪的,我收留了你两年了,你还要怎么样?吃完饭就走,听到没有?”说完奶奶从门后拿出一柄锄,像佘太君的龙头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地发出一声响。娘吓了一大跳,怯怯地看着婆婆,又慢慢低下头去看面前的饭碗,有泪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在奶奶逼视下,娘突然有个很奇怪的举动,她将碗中的饭分了一大半给另一只空碗,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奶奶。

奶奶呆了,原来,娘是向奶奶表示,每餐只吃半碗饭,只求别赶她走。奶奶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几把,奶奶也是女人,她的强硬态度也是装出来的。奶奶别过头,生生地将热泪憋了回去,然后重新板起了脸说:“快吃快吃,吃了快走。”娘似乎绝望了,连那半碗饭也没吃,踉踉跄跄地出了门,却长时间站在门前不走。奶奶硬着心肠说:“你走,你走,不要回头。”娘反而走拢来,一双手伸向婆婆怀里,原来,娘想抱抱我。奶奶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襁褓中的我递给了娘。娘第一次将我搂在怀里,咧开嘴笑了,笑得春风满面。奶奶却如临大敌,两手在我身下接着,生怕娘的疯劲一上来,将我像扔垃圾一样丢掉。娘抱我的时间不足三分钟,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将我夺了过去,然后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当我懵懵懂懂地晓事时,我才发现,除了我,别的小伙伴都有娘。我找父亲要,找奶奶要,他们说,你娘死了。可小伙伴却告诉我:“你娘是疯子,被你奶奶赶走了。”我便找奶奶扯皮,要她还我娘,还骂她是“狼外婆”,甚至将她端给我的饭菜泼了一地。那时我还没有“疯”的概念,只知道非常想念她,她长什么样?还活着吗?没想到,在我六岁那年,离家5年的娘居然回来了。那天,几个小伙伴飞也似的跑来报信:“小树,快去看,你娘回来了,你的疯娘回来了。”我喜得屁颠屁颠的,撒腿就往外跑,父亲奶奶随着我也追了出来。这是我有记忆后第一次看到娘。她还是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天知道是在哪个草堆里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面对着我家,坐在村前稻场的石磙上,手里还拿着个脏兮兮的气球。当我和一群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盯住我,死死地盯住我,咧着嘴叫我:“小树……球……球”她站起来,不停地扬着手中的气球,讨好地往我怀里塞。我却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我大失所望,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一个小伙伴在一旁起哄说:“小树,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么样了吧?就是你娘这样的。”

我气愤地对小伙伴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你娘才是这个样子。”我扭头就跑了。这个疯娘我不要了。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进了门。当年,奶奶撵走娘后,她的良心受到了拷问,随着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所以主动留下了娘,而我老大不乐意,因为娘丢了我的面子。

我从没给娘好脸色看,从没跟她主动说过话,更没有喊她一声“娘”,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以我“吼”为主,娘是绝不敢顶嘴的。

家里不能白养着娘,奶奶决定训练娘做些杂活。下地劳动时,奶奶就带着娘出去“观摩”,稍不听话就要挨打。

过了些日子,奶奶以为娘已被自己训练得差不多了,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没想到,娘只用了半小时就割了两筐“猪草”。奶奶一看,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里正生浆拔穗的稻谷。奶奶气急败坏地骂她“疯婆娘谷草不分……”奶奶正想着如何善后时,稻田的主人找来了,竟说是奶奶故意教唆的。奶奶火冒三丈,当着人家的面拿出根棒槌一下敲在娘的后腰上,说:“打死你这个疯婆娘,你给老娘些……”

娘虽疯,疼还是知道的,她一跳一跳地躲着奶奶的棒槌,口里不停地发出“别、别……”的哀号。最后,人家看不过眼,主动说“算了,我们不追究了。以后把她看严点就是……”这场风波平息后,娘歪在地上抽泣着。我鄙夷地对她说:“草和稻子都分不清,你真是个猪。”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着眼骂我:“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再怎么着,她也是你娘啊!”我不屑地嘴一撇:“我没有这样的傻疯娘!”

“嗬,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我不打你!”奶奶又举起巴掌,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横在我和奶奶中间,娘指着自己的头,“打我、打我”地叫着。

我懂了,娘是叫奶奶打她,别打我。奶奶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垂下,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个疯婆娘,心里也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啊!”我上学不久,父亲被邻村一位养鱼专业户请去守鱼池,每月能赚50元。娘仍然在奶奶带领下出门干活,主要是打猪草,她没再惹什么大的乱子。

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时一个冬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让娘给我送雨伞。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几跤,浑身像个泥猴似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望着我傻笑,口里还叫:“树……伞……”一些同学嘻嘻地笑。带头起哄的是小范,当他还在夸张地模仿时,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猛地向他砸过去。他冲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俩厮打起来。我个子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压在地上。这时,只听教室外传来“嗷”的一声长啸,娘像个大侠似的飞跑进来,一把抓起小范,拖到了屋外。都说疯子力气大,真是不假。娘双手将欺负我的小范举向半空,他吓得哭爹喊娘,一双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乱踢蹬。娘毫不理会,居然将他丢到了学校门口的水塘里,然后一脸漠然地走开了。

娘为我闯了大祸,她却像没事似的。在我面前,娘又恢复了一副怯怯的神态,讨好地看着我。我明白这就是母爱,即使神志不清,母爱也是清醒的,因为她的儿子遭到了别人的欺负。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娘!”这是我会说话以来第一次喊她。娘浑身一震,久久地看着我,然后像个孩子似的羞红了脸,咧了咧嘴,傻傻地笑了。那天,我们母子俩第一次共撑一把伞回家。我把这事跟奶奶说了,奶奶吓得跌倒在椅子上,连忙请人去把爸爸叫了回来。爸爸刚进屋,一群拿着刀棒的壮年男人闯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先将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这都是范家请来的人,范父恶狠狠地指着爸爸的鼻子说:“我儿子吓出了神经病,现在卫生院躺着。你家要不拿出1000块钱的医药费,我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

1000块?爸爸每月才50块钱啊!看着杀气腾腾的范家人,爸爸的眼睛慢慢烧红了,他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盯着娘,一只手飞快地解下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向娘打去。一下又一下,娘像只惶惶偷生的老鼠,无助地跳着、躲着,她发出的凄厉声以及皮带抽在她身上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声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赶来制止了爸爸施暴的手。派出所的调解结果是,双方互有损失,两不亏欠。谁再闹就抓谁!一帮人走后,爸看看满屋狼藉的锅碗碎片,又看看伤痕累累的娘,他突然将娘搂在怀里痛哭起来,说:“疯婆娘,不是我硬要打你,我要不打你,这事下不了地,咱们没钱赔人家啊。”爸又看着我说:“树儿,你一定要争气。要不,咱们就这样被人欺负一辈子啊!”我懂事地点点头。

2000年夏,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家里的日子更难了。民政局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每月补助40元钱,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减免了我的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

由于是住读,学习又抓得紧,我很少回家。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为我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炒好咸菜,然后交给娘送来。20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牢牢地记了下来,风雨无阻。也真是奇迹,凡是为儿子做的事,娘一点儿也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2003年4月的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了十几个野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我摘的……”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临走前,我照例叮嘱她注意安全,娘“哦哦”地应着。送走娘,我又扎进了高考前最后的复习中。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到学校,问我娘送菜来没有,说我娘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错道吧?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我说没有,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鲜桃上。”婶婶替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桃子,因为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我们同时发现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树下是百丈深渊。婶婶看了看我说,“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我说,“婶婶你别吓我……”婶婶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子要了你的命……”我将头贴在娘冰凉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都陪着落泪……

2003年8月7日,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的家门。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娘,儿出息了,您听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杜金辉的事件经过

2011年8月16日,5岁的然然因为身体60%烧伤被送入院,同样被烫伤的还有妈妈刘艳花。一个礼拜后,22日,杜金辉割下自己右下肢一半的皮肤植给了女儿然然。事发8月16日,石家庄灵寿县一个农家院,养鸡农妇刘艳花计划烧热炉子给雏鸡取暖,没料想炉腔里的玉米秸秆和塑料袋瞬间燃烧,蹦出一团火焰,燃着塑料墙体和棉被。火势迅速蔓延,将在一旁玩耍的然然整个裹挟。体表60%烧伤,其中40%的面积被三度烧伤,属于极危重级别,然然当天被送入重症病房。刘艳花也被烧成二度伤,在平山县打工的杜金辉闻讯赶来时,在医院看到是被纱布裹满的女儿,唯一露在外边的小手指也被烧的炭黑。主治大夫石龙杰告诉杜金辉,然然10%-12%的皮肤需要植皮,亲人的匹配度更高。这位出生于1980年的父亲二话没说,“割我的!”这个家庭很不富裕,在农村都算是普通偏下。丈夫杜金辉常年在外打工,妻子刘艳华在家养鸡,育有两个女儿。为了节省自己大约千元的植皮费用,杜金辉选择局麻替代全麻,在换药室进行手术,杜金辉跟石龙杰说:要不要多取点?对我女儿好。一百多针的取皮是痛了再痛。看着领床熟睡的女儿,杜金辉眼泪掉了下来,他心疼女儿:然然得多痛?看护然然的护士唏嘘于这位父亲的爱女心切。根据她的经验,刚做完植皮手术绝对禁止走动,因为皮肤挛缩性加强会加剧痛苦,也不利伤口恢复。杜金辉术后被安排在轮椅上休息,但护士一走开,他又一瘸一拐地挪到然然的病床边,“怕然然醒过来找不到爸爸。”石龙杰告诉记者,上月22号首次植皮手术后然然至少还得做三次手术,此后主要以取她自己的表皮为主。就在前两天,然然刚刚经历一次艰难的头顶取皮手术。最难熬的还是两天一次的换药,石龙杰用“像撕皮一样”形容这个过程。刘艳花说,然然最爱“美羊羊”,换药的时候她一定要紧紧抓住画着“美羊羊”的气球,疼的时候就哭着喊“美羊羊给我力量”,这是她从动画片里学来的台词。住院已经快一个月,十几万的医疗费用已经让这个普通农家负债累累。而为了更好的照顾女儿,杜金辉和刘艳花只得把手头的活全部撂下,全程陪护。据石龙杰估计,连带后续的植皮和整容手术,然然还需留院至少一月,保守计算得十几万的医治费用。医院方面已经把床费、医生诊疗费、护士护理费全部免除,却仍然是杯水车薪。而最让这家人担心的却是:之前参加的新农村合作医疗保险中烧伤项目刚被列入,因为属于意外事故,报销手续极为复杂,能报多少还是未知。 通过“割皮”,他省下了大约千元的植皮费用,但,这仅仅是开始。据然然的主治医生介绍,虽然医院方面已经把床费、医生诊疗费、护士护理费全部免除,但是后续的植皮和整容等费用,保守计算还得十几万。杜金辉表示:卖地卖房也要给女儿治病,在给女儿的药上“一分也不能省”。

感人的记叙文

那脚印,那亲情
坐在教室内,随意向窗外一撇,只见雨后的梧桐树叶上还挂着的水珠,闪闪烁烁。那条通往校门的大路被春雨浸润后,再经人一踏,留下了一行行清晰的脚印。
啊!脚印!我记忆的琴弦一下子被波动了,朦胧中,我仿佛又看见路灯下,在那条茫茫的雪地上,父亲留下的一行脚印……
那还是在两年前,我刚上初中的时候。因为母亲去世早,由父亲带着我们三个孩子,家境的艰难是可想而知了。可是,父亲仍然望子成龙,极力支持我去区上的中学读书。
到离家十里路的区镇上学,需要自己带饭。没有了母亲,做饭的事就由父亲包了下来,父亲总是做了面饼,在每个星期天的晚上送来,因为他白天下地。
有一天,下雪,我望着那一片洁白的世界,心里却很不安。今天是星期天,是父亲送饭的日子。每个星期天,我都盼望着父亲来,哪怕他什么话也不说,只要我们能默默地相对坐一会儿,看一眼日渐衰老的父亲,我也会感到心里暖暖的。可是今天,一想到父亲将要在雪地上蹒跚,我又希望他今天不要来。
忐忑不安的上完自习,夹在同学们中间走向宿舍。刚准备踏进寝室,我惊呆了,一个瘦小的老人,蜷缩在门旁,提着一个鼓鼓的包。“爸爸!”我惊叫的扑过去。雪还在纷纷扬扬的飘着,屋檐下父亲的外衣上也都披上白雪。我努力抑制住眼泪,搀扶着把父亲让进我宿舍。
“下自习了?”父亲的声音暗哑无力但饱含着无限的爱。“嗯。”我应了一句。我感受到这种爱,幸福的真想哭。
我接过父亲做的面饼,让他在我的床上休息一会儿,他却不动,站着,从口袋里掏了点零花钱给我,救急着要走。父亲才四十多岁,但额上五线谱似的皱纹,已记载了他全部的辛苦,他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每一根头发,都记载着他的辛苦和坎坷。
看来,父亲在我刚上自习课的时候就来了,怕影响我学习,就一直挨到我下自习课。他穿得衣服并不多,在雪夜里,冻得直啰嗦,还直对我说:“不冷。”
父亲刚走几步,又回来了,告诉我,最上面的一个饼中夹着他当晚炒的菜,是我最喜欢的西红柿炒鸡蛋,要快吃,或许还热着哩。然后,才头也不回的走了。
昏暗的灯光下,雪还飞舞着。我呆呆的注视着雪地上那渐渐向远处延伸的脚印。这脚印,与其说印在雪地上,到不如说烙在我的心坎上。这一行脚印,越来越远,脚印的尽头,父亲的背影愈来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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