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形蜗居

时间:2024-08-02 06:20:50编辑:笔记君

蛋形蜗居的媒体采访

Q:住进小屋之后,生活得怎么样?戴海飞:没有房租,我每天吃饭不用再考虑怎么省钱,还在清华附近办了张游泳卡。每天下班后,就去游泳,顺便洗澡、桑拿。周末时,出去逛逛北京城,有时间还能和朋友聚会。Q:小屋放置在这,会不会被别人赶走?戴海飞:(笑)我被赶过啊。小屋放的草坪是人家大院的,也不是我们公司的。前段时间,物业来人让我把家搬走,但我没地方搬,他们也拿我没办法。现在也不管我了。Q: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下楼,突然发现小屋被搬走了,身家财产都没了?戴海飞:小屋就是睡觉的地方,床下是些衣服,没什么贵重东西。(指指自己的全身)我就只有这些,最贵重的就是笔记本电脑,在公司放着。(笑)Q:你的小屋充电在公司,用水在公司,其实完成这个概念,你的公司支持很多的?算是近水楼台了?戴海飞:不全是公司充电,太阳能板也能给蓄电池充一部分电。公司对于水电部分确实对我挺宽容的,算是一种福利吧。(笑)Q:北京的冬天这么冷,住在这间小屋里,也可能被冻醒,你来之前想过会这么艰苦吗?戴海飞:我没有想那么多,其实我并没有觉得很“艰苦”。湖南的冬天比北京难熬,是那种湿冷。所以我在这里还好,也就是睡觉,我的被子很厚,昨晚还被热醒了。父母也知道我的生活,我打电话告诉过他们我住在哪里。他们觉得能省下房租,也挺高兴的。Q:但是他们也希望你娶妻生子,有套房子吧?戴海飞:是啊,他们也说我应该有房子,找个女朋友,结婚。但是他们不知道在北京太难了。我原来租房子,是那种一个大屋被木板隔成很多小间,十几平米的房间每个月的租金就八九百。今年毕业前,我回家做毕业设计需要退房,还被中介以各种理由克扣了押金。真的很无奈。所以我现在很自由,不想那么多了 。

“蛋形蜗居”是怎样炼成的?

刚毕业半年的戴海飞利用公司设计创意,用竹子造出一座“蛋形”小屋作为蜗居。该小屋利用竹条、钉子等制成。材料总成本6427元。蜗居装有轮子可以挪动,一度曾遭物业驱赶。 戴海飞,24岁,刚毕业半年。利用公司的设计创意,他用竹子造出一座“蛋形”小屋。作为自己的蜗居小屋由竹条编制而成,上面用一些钉子进行固定。戴海飞介绍,在竹条外,还有竹席、保温膜和防雨膜,最外边,是麻袋拼成的保温层,麻袋里填充着发酵木屑和草籽,蛋形小屋里摆设简单,一张约一米宽的床,床头放着几本书。床尾藏有一个水箱,里面有压力系统,可以把水压上来,供洗漱用。“一水箱水大概能用三天,用完了就到公司去接。” 戴海飞的公司位于海淀区成府路的一个大院里,在公司楼下,一座小屋像一颗巨大的鸡蛋,立在草坪上。小屋两米来高,麻袋拼成的外皮,看上去有些不起眼。“蛋壳”上,被掏出一个椭圆形的小门,没有锁。小屋的下边,装有轮子,可以挪动。 昨晚,戴海飞轻轻一掀,就钻进了屋。从里边,可以看出小屋由竹条编制而成,上面用一些钉子进行固定。戴海飞介绍,在竹条外,还有竹席、保温膜和防雨膜,最外边,是麻袋拼成的保温层,麻袋里填充着发酵木屑和草籽,“到了春天,里面可以长出草来。” 蛋形小屋里摆设简单,一张约一米宽的床,床头放着几本书。床尾藏有一个水箱,里面有压力系统,可以把水压上来,供洗漱用。“一水箱水大概能用三天,用完了就到公司去接。”戴海飞说。 由于“蛋壳”只有约一拃厚,小屋里并没比室外暖和多少。记者坐了十几分钟,手脚就被冻得冰凉。 戴海飞的老家在湖南邵阳的乡下,父亲在建筑工地干活,母亲在一家公司做清洁工。戴海飞在湖南读大学,从网上找到北京一家建筑设计公司实习,毕业后就留了下来。他说,父母年纪大了,却仍然在奔波,希望给他存钱娶媳妇,“他们不知道以他们的工资水平,在北京买套房需要工作两三百年。” “即使在北京租房,价格也让我难以接受。”戴海飞介绍,年初,在公司的“双年展”上,展示了一个设计项目,叫做“城市下的蛋”,即可以移动的蛋形小屋。“我希望有自己造的房子,这个设计正好符合我的要求。”戴海飞说,他决定利用公司的设计概念,给自己造一座房子。 随后,戴海飞跟表哥借了6400多块钱,作为买材料的成本,在几名学弟学妹的帮忙下,忙碌了一两个月,造出了这座蛋形小屋。国庆节结束后,戴海飞花了三千多元,把小屋从老家运到了公司楼下。白天,他在公司里工作、学习,晚上12点,从楼上的公司下来,钻进小屋睡一觉,早上8点起床,上楼就是公司。只是进入冬季后,小屋越发冷了,晚上大概只有3、4℃。“我有蓄电池,每个月到公司充一次电,晚上冷了就用电热毯。” “不租房,我也是‘月光族’,但我的生活质量明显提高了。”戴海飞说,他已经在小屋里住了快两个月,因为没有房租的负担,现在,他偶尔还能去咖啡厅享受“小资生活”。 当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觉得特别惊呀。因为,如今,无论哪个城市,面对高额的房价,像这样的蛋形蜗居的出现,是一种必然。就如同今年三月份报道的深圳住人集装箱的事件一样,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同时,三峡在线觉得,北漂族自建“蛋形蜗居”更是折射了城市隐痛。 如今,高额的房价已经成了人们关注最多的话题之一。几乎全国所有的大中城市都一样。对此,三峡在线也有自己的切身体会。三峡在线生活在宜昌,一个中等旅游城市。如今,市中心的房价已经超过了每平米7000元。对于这样一个中小城市的居民而言,这个数字也无异于天价了。对于一个工薪家庭而言,要想通过工资的积攒来购买一套房子,恐怕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当然,对于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年青人来说,就不用说买房了,能够租得起房就算是很不错了。对于那些租房都成困难的人来说,他们只能如此选择,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城市的隐痛。 房价节节攀升,当中年人通过倒腾既有住房实现居住升级时,三峡在线看到更多的年轻人的选择则显得有几分无奈,啃老、郊区化、蚁居,甚至离开这座曾经为之付出青春和梦想的城市。事实上,面对高额的房价,还有需要结婚生子等一系列的现实问题,三峡在线估计很多人都做着艰难而无奈的选择,怀着梦想,怀着对未来的期望,默默承受,并为之奋斗。对于那些怀揣着梦想创业与打工的人来说,他们很多人都只能选择“蜗居”。于是,房子的低价无疑是最大的诱惑,这也是降低生活成本最直接的方法。于是,这样的蛋形蜗居就出现了。 虽然报道中的主人公还比较满意自己的蛋形蜗居,但三峡在线觉得,这样的蛋形蜗居的出现,同样是对幸福和尊严的一种打折。原因如下: 首先,三峡在线觉得,从目前我们的国情来看,蛋形蜗居有可能被认定为违章建筑,有可能会被城管依法拆除,居住者的权益很难得到保障。正如戴海飞透露的那样,自己的小屋曾经遭到物业驱赶。 其次,报道中说:“蛋壳”上,被掏出一个椭圆形的小门,没有锁。那么,一个没有锁的蜗居如何得到保障?没有安全,从哪里得来安稳与幸福?又如何安心去工作?俗话说:安居乐业,安居才能乐业,那么蛋形蜗居的出现只能说明这是公众对高房价下“蜗居”现状做一种妥协和求全而已。 很显然,蛋形蜗居绝对算不上温馨,更谈不上幸福。相反,这是对幸福和尊严的一种打折,这更是一个城市的隐痛。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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