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合力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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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 《蒿里行》全诗及赏析

   曹操 《蒿里行》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注释:   义士:指各州郡起兵讨伐董卓的诸将领。   兴兵:起动,发动军队。   讨群凶:指讨伐董卓及其婿牛辅,其部将李傕、郭汜等恶人。   会盟津:也称孟津,在今河南省孟县南。相传周武王起兵伐纣时,中途曾和联盟反纣的八百诸侯会合于此地。这里用“会盟津”代指各路讨董卓军队的结成联盟。   乃心在咸阳:指各种义军心向汉王室。《尚书·康王之诰》:“虽尔身在外,乃心罔不(无不)在王室。”这里是化用其句。咸阳:秦代的国都,这里代指长安,当时汉献帝已被董卓挟持由洛阳迁到了长安。以上二句是说,这些讨董卓的各路人马,开始时也都说是拥护长安的帝室。   雁行:鸿雁的行列,比喻诸军列阵后观望不前的样子。以上二句是说,各路会师后,在敌人面前却表现了各怀鬼胎,一个个互相观望,畏缩不前。   嗣还:随即。还,同旋。   戕:残害。东方各路军阀退兵后,随即互相残杀起来。   淮南弟:指袁绍的从弟袁术。   称号:即称帝,指建安二年(公元197年)袁术在淮南寿春(安徽寿县)称帝之事。   刻玺:刻皇帝所用的印章,指袁绍在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图谋废黜汉献帝,拥立刘虞为皇帝的事。   铠甲:古代军士打仗时护身的。金属制做的为铠,皮制的为甲。   虮:虱子的卵。    译文:   关东的仗义之士都起兵讨伐那些凶残的人。   最初约会各路将领订盟,同心讨伐长安董卓。   讨伐董卓的各路军队汇合以后,因为各有自己的打算,力不齐一,互相观望,谁也不肯率先前进。   势利二字引起了诸路军的争夺,随后各路军队之间就自相残杀起来。   袁绍的堂弟袁术在淮南称帝号,袁绍谋立傀儡皇帝在北方刻了皇帝印玺。   由于战争连续不断,士兵长期脱不下战衣,铠甲上生满了虮虱,众多的百姓也因连年战乱而大批死亡。   尸骨曝露于野地里无人收埋,千里之间没有人烟,听不到鸡鸣。   一百个老百姓当中只不过剩下一个还活着,想到这里令人极度哀伤。    赏析:   魏武帝曹操(公元155年7月18日~公元220年),字孟德,小名阿瞒、吉利,沛国谯(今安徽毫州)人,汉族人。东汉末年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诗人。   在中国古代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中,曹操是一个少有的`多才多艺的人物,而且对文学的造诣和建树。曹操不仅以一代雄主的身份奖掖文学,自然也赫然可观的创作成绩,从而开辟出了一个文学新时代,在封建社会中堪称独步,如果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比起曹操来“略输文采”,“稍逊风骚”,那是并不过分的。   曹操在建安作家中是仅次于孔融的年龄较长的前辈,他的创作活动也比其他作家开始的早,曹操便能以自己具有新精神,新格调的作品熏染和影响后来者。曹操的创作诗歌仅存二十几余首,形式有四言,五言,和杂言三种。曹操对不同诗歌形式的运用是充满创新精神的,这在四言,五言诗中表现得最为突出。四言自《诗经》之后作者寥寥,作品不多,而且内容偏重教训,外形趋向平板,语言典雅凝重索寞寡味,曹操四言犹如异峰突起,“于三百篇外,自开奇响”。《短歌行·对酒当歌》、《步出夏门行》中的《观沧海》和《龟虽寿》都是脍炙人口的名作,在内容情调,句法和词汇方面都别具一格,标志着四言诗的复兴,对后来嵇康、陶渊明等人的四言创作直接有影响,五言诗在当时尚属“流调俗体”,地位不高,汉末文人虽有作者但大多艺名,而且内容是离别相思叹老嗟卑,风格较为柔弱。曹操是一个用五言来反映广阔现实生活的人。《薤露行》、《蒿里行》、《苦寒行》、《却出东门行》等内容深刻意境雄浑,笔力纵横,语言通俗,代表当时创作的新倾向,为建安时期“五言腾涌”的局面开出端绪,为五言成为中国古典诗歌的基本形式奠定牢固的基础,曹操既写四言正体,也写五言“流调”而且都沉雄骏爽,别开新境,衣背后世,堪称双绝。   明代钟惺在论曹操《薤露行》诗时说“汉末实录,真史诗也”。曹操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个获得“诗史”的人,而且一个无愧于“诗史”称号的人,曹操诗“闵时悼乱,歌以述志”,“吟咏性情,记述事业”真实反映了人物的事业、经历、思想和感情,并通过这实录了汉末数十年社会生活的许多重要方面,内容大多有史实依据,极为真切可信,形成了曹操诗歌现实主义的显著特色。

曹操《蒿里行》

  蒿里行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注释   ⑴义士:指各州郡起兵讨伐董卓的诸将领。   ⑵兴兵:起动,发动军队。   ⑶讨群凶:指讨伐董卓及其婿牛辅,其部将李傕、郭汜等恶人。   ⑷会盟津:也称孟津,在今河南省孟县南。相传周武王起兵伐纣时,中途曾和联盟反纣的八百诸侯会合于此地。这里用“会盟津”代指各路讨董卓军队的结成联盟。   ⑸乃心在咸阳:指各种义军心向汉王室。《尚书·康王之诰》:“虽尔身在外,乃心罔不(无不)在王室。”这里是化用其句。咸阳:秦代的国都,这里代指长安,当时汉献帝已被董卓挟持由洛阳迁到了长安。以上二句是说,这些讨董卓的各路人马,开始时也都说是拥护长安的帝室。   ⑹雁行:鸿雁的行列,比喻诸军列阵后观望不前的样子。以上二句是说,各路会师后,在敌人面前却表现了各怀鬼胎,一个个互相观望,畏缩不前。   ⑺嗣还:随即。还,同旋。   ⑻戕:残害。东方各路军阀退兵后,随即互相残杀起来。   译文   关东的仗义之士都起兵讨伐那些凶残的人。   最初约会各路将领订盟,同心讨伐长安董卓。   讨伐董卓的各路军队汇合以后,因为各有自己的打算,力不齐一,互相观望,谁也不肯率先前进。   势利二字引起了诸路军的争夺,随后各路军队之间就自相残杀起来。   袁绍的堂弟袁术在淮南称帝号,袁绍谋立傀儡皇帝在北方刻了皇帝印玺。   由于战争连续不断,士兵长期脱不下战衣,铠甲上生满了虮虱,众多的百姓也因连年战乱而大批死亡。   尸骨曝露于野地里无人收埋,千里之间没有人烟,听不到鸡鸣。   一百个老百姓当中只不过剩下一个还活着,想到这里令人极度哀伤。   赏析   袁绍等关东诸将起兵讨董卓,结果虽然造成自相戕杀的军阀混战局面,但其始未免不心存忠义。诗的前四句是交代背景:群凶作乱,义士讨伐,形势大好。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是说义士们起初希望结成联盟,心向着汉室,即通过讨伐这一举动来平定叛乱,拥护汉室。(各方将领都希望团结一心,效法周武王那样,会师于盟津,吊民伐罪,一心一意地除奸诛恶,忠于国事,匡扶汉室。形势是大好的)“义士”“讨”“群凶”这些词语表明诗人是憎恶董卓等人作乱,渴望国家统一。   中间六句是交代这有关讨伐的情况:联军内部矛盾重重,自相残杀,力量涣散。导致的原因是“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袁术分裂,自立为帝;而袁绍也阴谋废掉汉献帝,立刘虞为帝;他们搞分裂、谋私利,造成的结果是:“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貌合神离、互相观望,畏缩不前、按兵不动甚至是自相残杀。   诗人对这种情况的态度是悲愤、失望的;把矛头指向了“二袁”,显示出作者的非凡谋略和远见卓识。   最后六句直接描写战争的危害:由于连年战争,将士的铠甲不离身,长出了虱子;百姓大量死亡,荒野上白骨累累,千里之内都听不到鸡鸣之声。面对着这荒凉、凄惨、惨绝人寰的景象,诗人不禁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呼喊:“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表达了对因战乱而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苦难人民,表示了极大的悲愤和同情,而且对造成人民疾苦的首恶元凶,给予了无情的揭露和鞭挞。体现了强烈的人民性和现实主义精神。   这首诗描述了关东各郡的将领,公推势大兵强的渤海太守袁绍为盟主,准备兴兵讨伐焚宫、毁庙、挟持献帝、迁都长安、荒淫兀耻、祸国殃民的董卓。各方将领都希望团结一心,效法周武工那样,会师于盟津,吊民伐罪,一心一意地除奸诛恶,忠于国事,匡扶汉室。形势是大好的。可是,这大好形势,却被袁绍等野心家给破坏了。当时各郡虽然大军云集,但却互相观望,裹足不前,甚至各怀鬼胎,为了争夺霸权,图谋私利,竟至互相残杀起来。诫之不成便加之笔伐。诗人对袁绍兄弟阴谋称帝、铸印刻玺、借讨董卓为幌子,行争霸称孤之实,给予无情的揭露,并对以此造成的战乱,予以严厉的抨击。诗的结尾描绘出因战争而造成的凄凉悲惨的画面,连年战乱,士兵们不能解甲归田,人民死亡惨重,百不余一,使富饶的北方,变得满目痍瘦,哀鸿遍野。到处是白骨累累,千里之内听不到鸡鸣之声。面对这一惨绝人寰的图景,诗人发出了“念之断人肠”的呼喊。   《蒿里行》运用民歌的形式,行批判之实,这在当时是一个创举,这首诗不仅时因战乱而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苦难人民,表示了极大的悲愤和同情,而且对造成人民疾苦的首恶元凶,给予了无情的揭露和鞭挞。它是汉未之实录,是史诗也。   全诗风格质朴,沉郁悲壮,体现了曹操作为一个政治家,军事家的豪迈气魄和忧患意识,诗中集典故、事例、描述于一身,既形象具体,又内蕴深厚,是曹操比较成功的作品,通过阅读,不仅可以让读者了解当时的历史事实,还能领略作为诗人曹操的独特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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